資料來源: http://www.twmovies.com (台灣電影娛樂網)




致敬多元視角(羊城晚報記者 章琰)
從來沒有一部電影,上映首周票房只有區區300萬元人民幣,我們卻願意用三個大版面來描述它。

這部電影,叫《賽德克•巴萊》,意思是“真正的人”。而這部電影,也是一部“真正的電影”。

就在《賽德克•巴萊》內地上映不到一周的時間裏,出現了這樣一組資料———上映第二天,排片場次因為3部新片的上映而被腰斬至6%左右;上映第三天,該片票房墊底,僅為幾部西片的零頭;上映第三天,該片僅剩下早間檔和午夜檔;上映第四天,在不少影城的影訊單上,再也看不到這部片的蹤影;按照這種態勢,該片應該“撐不到下周”……

和慘不忍睹的票房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賽德克•巴萊》讓人震驚的口碑。影評人木衛二深夜在微博裏呼籲為該片增加排片場次,1小時內轉發250餘次;賈樟柯在微博上發問:“能不能給這樣不騙錢的電影,一點機會?”星光傳媒董事長王喆在微博上激動地表示:“如果《賽德克•巴萊》這樣偉大的電影最終幹不過那些毫無誠意、投機取巧的垃圾之作,這將是這個國家所有電影從業人員的悲哀!全體有良知的人進電影院頂起來!”

然而,所有的呐喊,收效都甚微,被騙多了的觀眾始終將信將疑。這讓導演魏德聖連日奔波在各地影院的身影,顯得無比悲情,仿佛電影裏的賽德克族,在進行一場“求死的戰鬥”。

當我們在采寫和編輯這組稿子的時候,難免也有了點悲情的味道:“報導出街的時候,《賽德克•巴萊》不會已經下畫了吧?”無論如何,還是要向這部真正的電影致敬!

“我們300多個工作人員,他們用全部的心血在拍;那麼多個演員,也用生命的全部在表演。他們沒有一個人對不起觀眾,那麼把守最後一關的影院,為什麼要對不起觀眾呢?我真的不甘心……”上週末,帶著一臉倦意的導演魏德聖出現在廣州。對於各大影院兩天就“棄片”,他有點委屈:“電影就是電影,請不要用大小眼的心態看片子。如果最能打動觀眾心靈的片子都被忽略,院線一味鼓勵大家拍一些僅滿足視覺、聽覺的好萊塢聲色電影,那誰還去拍關注內心的片子?”

其實,院線說起來也有點委屈,因為內地觀眾對“抗日”題材實在看得太多,而偏偏《賽德克•巴萊》是一部“抗日電影”,因為“霧社事件”早已被定義為一場“臺灣原住民抗擊日本侵略者的英雄史”。但是,魏德聖要展現的,其實不光是“抗日”,而是這對矛盾雙方體背後的真正根源,即“文明與野蠻”的衝突。難以想像,在短短一部電影(即便它的原版有4個半小時)裏,竟能如此清晰地展現出三種矛盾、六個對立面;更讓人難以想像的,是魏德聖那種宏大的視角。他承認,在文明與野蠻、殖民與反殖民的對峙中,他只想告訴人們———文明固然可貴,但“野蠻的驕傲”也同樣讓人尊敬。

【那段“屯巴拉社與馬赫坡社”的恩怨】
在內地版中,這是被刪減最多的一條線。所以觀眾有些不能理解這兩個族群的新仇舊恨,也看不出部族服飾的差異,以及為什麼有族人寧願跟日本人站在一邊。

在魏德聖看來,“霧社事件”至少滋生了兩組仇恨:原住民群體與日本人之間的仇恨;同族之間的仇恨,即抗日的馬赫坡社與日本人的“幫兇”屯巴拉社之間的仇恨。有人會問,為什麼自己人要打自己人,為什麼要幫日本人?
魏德聖嘗試讓觀眾分別站在兩個族群的角度看他們各自的立場:
當A被C控制,
C讓A幫忙殺B,
如果殺了B,
C給A錢,
若不幫忙,那C就殺A全家。
A應該怎麼選擇?

●舊恨與利誘下的殺戮
場景1:“姊妹原事件”。霧社群被日軍封鎖多年,在急需補充物資的情況下,日本人趁機唆使布農族幹卓萬社假借物資交換之名,誘騙霧社群至兩族交界之地進行交易。布農族人將他們灌醉之後,趁夜“出草”。霧社群赴約交易的百余名壯丁中,僅有五六人死裏逃生返回部落。這一部分,內地版全刪。

場景2:土布亞灣之役。“霧社事件”爆發後,在日本人“以番制番”的利誘下,都達群的族人開始協助日方進入山林搜索和獵殺賽德克族的起義戰士。1930年11月,都達群總頭目鐵木•瓦力斯率領56名族人,發現並尾隨賽德克族12名戰士,準備予以獵殺,於是雙方在霧社東北方的土布亞灣溪穀發生戰鬥,鐵木•瓦力斯陣亡。這場跨度極長的“兄弟對戰”,在內地版中只剩下幾個鏡頭以及瓦力斯陣亡的結局。

【那段“原住民與日本人”的對抗】
在片中,日軍不是以往中國戰爭片裏那種兇神惡煞的魔鬼,日本軍官小島甚至是文明禮貌、英俊瀟灑、態度溫和的知識份子形象。小島的參戰,緣起于家人在“霧社事件”中慘遭賽德克人的屠殺。霧社一戰,一千多名部族壯丁奮勇作戰,用土槍大刀對抗日軍的飛機大炮和毒氣彈,最後六百多人戰死,兩百多人自殺。時隔80多年,重提這段歷史,魏德聖希望讓觀眾從更大的視角看待這樣一個命題———當一個信仰彩虹的種族與一個信仰太陽的強大民族相遇,當反抗就會遭遇滅族、當屈服就要放棄自身的信仰和驕傲時,該怎麼辦?

●文明與野蠻的衝突
細節1:賽德克人的酒,是將小米放入口中咀嚼再吐出,以口水發酵成米酒。1930年,在一場馬赫坡賽德克人的婚禮上,一位驕傲的日本員警拒絕喝這種“不衛生”的酒,被族人視為無禮,最後爆發衝突,日警被年輕的賽德克人打傷,矛盾升級,最終引發“霧社事件”。片中,日警喊了一聲:“不要,我不要喝口水做的酒!”並推倒了達多•莫那,達多怒而擊之,族人一擁而上助威。

細節2:在“文明”的日本人眼裏,賽德克人的習俗是“野蠻”的。日本政府禁止他們繼續獵人頭和文面,並教育賽德克族人學習新的耕種技術。片中,日本人收繳了賽德克人辛辛苦苦攢下的人頭骨,當莫那•魯道被收走一麻袋人頭骨時,他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哀嚎。

細節3:日本人的“鞠躬”和“問好”,是表達禮貌的手段。而在桀驁不馴的賽德克族,這種禮儀是“百教不會”的,這一度讓初次駕到的日本官員大為火光。片中,幾個日本員警屁顛屁顛迎接新領導上任,在橋上各種點頭哈腰之際,一賽德克男子大搖大擺擦肩而過。領導面露不悅,下屬連連解釋:“他們野蠻人就這樣。”

【那份“進神社還是進獵場”的糾結】
魏德聖用了12年時間,花費了7億元台幣,只為問一句:“我是誰?”他一直很想知道,自己的祖輩來自哪里,都做過些什麼。如果電影裏沒有“花岡一郎”、“花岡二郎”這些角色的存在,《賽德克•巴萊》將失去真正的靈魂,同時缺乏討論的意義。相比起上述兩種矛盾,一郎、二郎則真正揪出了人物“個體內心”的矛盾,也揪出了魏德聖逢電影必討論的“身份認同”問題。“他們是真實人物,這些事也是真實的事件。”他告訴記者:“在做這部片之前,我必須替歷史人物想想他們的立場是什麼,用他們的角度來看問題,讓觀眾理解他們的想法,尊重他們的選擇。”

一郎、二郎本來也是賽德克人,在日軍“以夷治夷”的政策下,他們從小學習日本文化,長大後成為日本駐守當地的員警,也有了日本名字。兩個名字,兩種身份,他們在對立的雙方中扮演著尷尬的角色。當賽德克人起義,他們被迫捲入一個終極問題:你死後,是要進日本人的神社,還是要去祖靈的獵場?他們無法選擇,最終選擇了用日本武士的方式———切腹———來維護自己最後的尊嚴,但他使用的工具卻是原住民的彎刀。

●身份與認同的煎熬
對白1:“……夾在族人的期望和日本人的威脅之間,生活是很痛苦的!”花岡一郎說。“我們兩個不也是這樣子嗎?不想當野蠻人,但不管怎麼努力裝扮,也改變不了這張不被文明認同的臉。”花岡二郎說。

對白2:“已經忍了二十年了,就再忍個二十年吧!等我們的孩子長大,或許就能徹底改變我們野蠻的形象……”花岡一郎如是說。“再過二十年就不是賽德克,就沒有獵場!孩子全都是日本人!”莫那頭目清楚知道二十年意味著什麼,這樣大聲反駁道。

對白3:一郎問:“頭目,被文明統治不好嗎?我們現在過著文明的生活,有學校,有郵局,不必再像從前一樣得靠野蠻的獵殺才能生存。”莫那答:“被日本人統治好嗎?男人被迫彎腰搬木頭,女人被迫跪著幫傭陪酒。該領的錢全部進了日本員警的口袋。我這個當頭目的除了每天喝醉酒假裝看不見、聽不見,還能怎樣?!郵局?商店?學校?什麼時候讓族人的生活過得更好?反倒讓人看見自己有多貧窮!”

【導演闡述】
“和諧,是整部電影追求的關鍵字”
魏德聖試圖用一部電影告訴觀眾:“學會跟自己的歷史和解。”但故事講完了,他也明白自己會受到多少質疑。在影片中,他不惜巨細靡遺地呈現原住民屠殺日本人的血腥,老弱婦孺、好人壞人,一概殺絕,就連賽德克的孩子也拿上武器,殺掉平常處罰他們的日籍老師、手無寸鐵的婦女幼童……“霧社事件真的很難把握。怎麼傳達給觀眾?怎樣讓觀眾不反感?”這是魏德聖反復問自己的問題。慶倖的是,他做到了。即使全片血腥,但觀眾卻並不感到噁心,更談不上對賽德克族厭惡。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秘訣1]唯美畫面
鮮血、殘肢、斷頭,伴隨的卻是美得讓人無法呼吸的畫面———有山川河流,有櫻花漫天,有孩子們的微笑,有女人們的眺望。即便殺戮本身,也是委婉的表達方式———第一場突襲戰,躺下的日本兵看到了盛開的櫻花,如血一般殷紅;霧社事件後日軍圍剿賽德克族,一名被殺的狙擊手緩緩閉上眼睛,熊熊火光在他眼裏幻化成了櫻花;年輕的莫那頭目,在山間飛奔追上一名日本兵,回身一刀,只見一縷輕煙,被劃成了兩半……

“用什麼方式展現這個事件,又能讓現代人接受?我每拍一個鏡頭,每拍一個場景,都在想,這樣觀眾能接受嗎?”在不斷的追問中,魏德聖如履薄冰:“你既然選擇拍那段歷史,有些東西就不能回避,比如殺人的鏡頭。你一回避,人家都說你回避歷史、改變歷史。怎麼辦?只能委婉一點,比如有女人、孩子被殺,我就不能讓電影呈現那個過程,不能讓你們看見血腥場面。我只能讓那個過程變成一場‘農務’,變成大獵場上獵人在追殺獵物。那是一場原始的打獵,是一種距離感。”

[秘訣2]抒情曲調
在日軍進攻村落的時候,在賽德克男人砍下敵人頭顱的時候,在母親與妻子上吊自殺的時候,在年少的孩子與日軍同歸於盡的時候……那淒美的山歌總是如期響起,讓人心醉,讓人心碎。在這種如泣如訴的調子中,整部電影,透露著一股不可名狀的憂傷和魅惑。

“剪完片之後,還是覺得少了什麼。儘管我已經儘量替觀眾想了,但還是不夠。後來明白,哦,少一首歌,一首讓觀眾安定下來的歌。”魏德聖選擇了沿用賽德克族的古調,滄桑而不失真誠。

[秘訣3]壯美詩詞
有人說,導演魏德聖是個詩人,他在片中巧妙地借用先知般的曲謠,將詩意發揮到淋漓盡致。魏德聖明白,光有曲調,無法表達“如泣如訴”的效果,於是他先是找到好萊塢填詞人,接著又找到一名曾在《海角七號》有過聯繫的朋友。“我需要一些詞,來安撫觀眾。歌裏完全沒有批判,只是客觀呈現、闡述我們的族群是怎樣的。”這是魏德聖提出的要求。在經歷了數月創作後,朋友給出了樣品,魏德聖搖頭:“這些詞,要有悲壯有淒美,悲+壯有了,淒+美也有了,悲+美有了,但是壯+美呢?我還需要一些東西,一些能體現賽德克人豪邁地去應對死亡的東西!”

交出成品時,已經到了錄製前的最後一天。管弦樂拉響的那一刻,魏德聖只說了一句:“對了,這下對了!”在這些詞裏,他通過祭司的祭語解釋了這個民族的血性:“我們是真正的男人唷,真正的男人死在戰場上……當他們走向祖靈之家的時候,會經過一座美麗的彩虹橋唷!守橋的祖靈說:來看看你的手吧!男人攤開手,手上是怎麼也揉擦不去的血痕———果然是真正的男人呀!去吧去吧,我的英雄!你的靈魂可以進入祖靈之家,去守衛那永遠的榮譽獵場吧!”


觀眾不肯掏錢,《賽德克•巴萊》“缺”什麼?(羊城晚報記者 王正昱)
作為片中僅有的幾張明星臉之一,徐若瑄也只是“綠葉”
致敬
悲情票房
“如果《賽德克•巴萊》由姜文、周潤發、葛優、梁朝偉、劉德華、劉青雲、任達華出演,票房一定過七億……”導演高群書這麼說。但是,也有很多人擔心,如果像《賽德克•巴萊》口碑這麼好的優秀大片最後只落得個慘澹收場,那以後導演們是否將更加堅定不移地將錢砸在明星和宣傳上,就像我們一再看到的那種古裝大片……

截至5月13日,之前被市場寄予厚望的臺灣熱血大片《賽德克•巴萊》,在經過第一個首映週末後,內地只收穫了300萬元人民幣的票房,這讓不少圈內人都大跌眼鏡,繼而紛紛通過媒體、微博等各種途徑自發呼籲觀眾進場:“這部電影絕對值得你走進電影院觀看!”“《賽德克•巴萊》完全超出了你對抗日電影的想像,甚至超出了你對華語大片的想像!”“錯過《賽德克•巴萊》,將會是你人生中的遺憾……”然而,無論業內人士如何拼命泣血叫喊,收效還是甚微,觀眾依然不願為它掏錢。也許,正是因為它超出了大家的想像,所以,沒有人會相信這些“交口”之詞。

不只看過的人都說好,而且這部影片在臺灣也曾創下8.8億元新臺幣(約合2.2億元人民幣)的至今為止最高票房紀錄,為什麼在內地卻如此悲情?為此,羊城晚報記者近日採訪了多位元業內人士和普通觀眾,聽他們來談談這部“真正的華語大片”到底是缺少了什麼,才讓人們如此忽略掉。

【缺乏明星主演?】
大慶,在《賽德克•巴萊》裏飾演年輕時的主人公莫那•魯道,在這之前,他的身份是一名貨車司機;林慶台,作為本片的絕對男主角,他飾演了中年時期的莫那•魯道,而他本人則是臺灣基督長老教會的傳道人。因為影片要尋找最純正的原住民擔當主角,所以徐若瑄、溫嵐、田中千繪等明星面孔,在《賽德克•巴萊》裏也只是充當綠葉。

圈內人:
“選擇非職業演員意味著主動放棄市場”
“一個電影,如果用了非職業或非著名演員主演,就意味著在設計上對市場大面積的主動放棄,就不要期望在目前中國市場上有大建樹,這是目前中國電影的國情。”看到《賽德克•巴萊》內地票房不佳,導演高群書頻頻在微博上發表自己的看法。沒有明星參演,被他視為該片票房低的重要原因。

高群書向羊城晚報記者分析道:“《賽德克•巴萊》共投資7億元新臺幣(約1.4億元人民幣),在這樣一個規模的投資裏,沒有一個主角是有市場號召力的明星,這的確是個大膽的嘗試。我很欣賞魏德聖導演,他是個有理想的導演。但如今的內地影市,投資一個億的電影,你起碼要收回3億元的票房才算掙錢。而沒有明星臉,這在市場號召力上就大打折扣,比如說宣傳時,就只看見魏德聖導演一個人在說。每個搞電影發行的人都知道這個道理,為什麼《桃姐》會大賣,你以為劉德華是吃白飯的嗎?”

發行人:
“魏德聖的名字並不能當成是一張王牌”
在拿到《賽德克•巴萊》這個項目時,沒有明星陣容,成了宣傳方一件很頭疼的事情。負責影片宣傳和發行的張小姐告訴記者:“我們可以拍著胸脯向別人推薦這是一部多麼優秀的電影,但這樣的推薦需要足夠的口碑去支撐,這明顯不太適合前期的宣傳。我們只能用‘《海角七號》導演’這個概念來向觀眾灌輸,可是對內地觀眾來說,這並不是一張王牌。”

看到微博上有不少知名導演和明星都在不遺餘力地宣傳《賽德克•巴萊》,張小姐很感動:“我從來沒見過有哪部電影能引發這麼多不相關的明星來幫著宣傳,像一向不喜歡抛頭露面的言承旭,也專程飛到內地為魏德聖導演月臺。明星的力量在宣發過程中是不可忽視的,而我們現在也只能做到這樣。”

院線人:
“明星雖然不是保障,但沒有肯定不行”
就連同檔上映的《飛越老人院》,也在影院展板上擺出了陳坤的面孔,儘管他在電影中只是客串。而觀眾站在《賽德克•巴萊》的海報前,卻找不到一張熟悉的明星臉,很多人就找不到理由為它掏錢。對於很多人將《賽德克•巴萊》票房不好的原因歸結到院線上映場次太少,中影南方新幹線總經理助理邱晴有些委屈:“事實上我們在第一天上畫時,就排出了很多場次,包括黃金時間,但觀眾只有零星幾個,院線不得不在第二天更改策略。如果有錢賺,院線怎麼會不樂意?”在邱晴看來,沒有明星臉,電影和觀眾之間就很難架起橋樑:“明星不是百分之百的保障,但明星臉起碼能讓觀眾走進電影院。比如《觀音山》,如果沒有範冰冰,票房可能會很慘澹;《桃姐》如果沒有劉德華,也肯定不會是現在的票房。”

觀影人:“聽說這電影好看,誰演的?”
觀眾張帆在該片內地公映前兩天,從網路上看到關於《賽德克•巴萊》將要上映的消息。他並非影迷,但卻有每個月都去影院看電影的消費習慣。“我一般會在看電影前去瞭解一下劇情、場面、主演等資訊,沒有特別著迷某種類型的電影或者特定的明星,就是遇到感覺對了就去看。”然而直到《賽德克•巴萊》的首個公映週末過去,張帆也不太清楚這部電影的主角是誰,他問記者:“我在新聞裏沒有看到主演名字啊,是誰演的?”當記者告訴他,這部電影的主演都是非職業演員,張帆反問道:“非職業演員?這不是一部臺灣大片嗎,怎麼變成紀錄片了?”
  
■圈內人(導演高群書) ■發行人(《賽德克•巴萊》內地發行人員) ■院線人(中影南方新幹線總經理助理邱晴)

【題材距離太遠?】
“賽萊克•巴德”、“巴德克•賽萊”、“德賽克•巴萊”……到影片上映一周後,能準確叫出《賽德克•巴萊》名字的觀眾都不多。但我們不能去責怪觀眾,影片的題材、人物,與內地觀眾之間絕非只隔了一個臺灣海峽這麼簡單。同樣的問題在《海角七號》內地公映時也曾出現過,因為沒有足夠的切身感受,內地觀眾對臺灣本土題材的電影總是顯得很疏離。但這個問題說起來也奇怪,為什麼中國觀眾對美國題材就不會感到疏離?所以,說到底還是一個品牌和信心的問題。

圈內人:
“題材沒有錯,關鍵是如何告訴觀眾”
雖然高群書也偶爾將《賽德克•巴萊》的名字叫錯,但他並不認為影片的題材距離觀眾很遠。他說:“題材沒有錯,這個歷史就在那放著,說不定哪天你自己看書都能翻到。《泰坦尼克號》和《阿凡達》的題材,難道就離中國的觀眾很近嗎?大家同樣都是用故事和情感來打動觀眾,《賽德克•巴萊》在這方面做得一點也不遜色,看過的人都覺得很熱血、很真誠。”高群書認為,《賽德克•巴萊》的問題在於沒有把故事的精髓精准地傳遞給觀眾:“說這部電影如何牛×的人,畢竟都只是我們這個小圈子,但觀眾並不知道這部電影到底好在哪里。再加上聽說是臺灣原住民抵抗日本人入侵的故事,可能大部分人都以為這是個主旋律電影。”

發行人:
“題材有些沉重,但也是好看的大片”
作為影片的發行人員,張小姐認為《賽德克•巴萊》的題材超出了內地觀眾的審美習慣。她說:“根據我們的調查,目前電影的主流消費人群在22歲左右,都喜歡娛樂性強的片子。《賽德克•巴萊》的題材有些沉重,但沒有看過的人,就不知道它也是一部‘好看’的大片。”對於外界把《賽德克•巴萊》當成一部“抗日電影”來看,張小姐也有些無奈:“如果我去告訴觀眾,這是一部關於文明的抗爭的電影,可能來看的觀眾就更少了。這與好萊塢大片的宣傳不同,是需要在潛移默化間去影響觀眾的。”

院線人:“題材有距離感,達不到暢銷效果”
在《賽德克•巴萊》上映之前,雖然圈內人和媒體都對影片的票房寄予了厚望,但邱晴卻表示,包括院線經理和發行商在內的不少業內人士都不太看好。邱晴分析道:“口碑絕對沒話說,這是一部好片。但好片也分兩種:一種是叫好又叫座的好片,比如《讓子彈飛》;另一種就像《賽德克•巴萊》這樣,是好片,但沒人看。觀眾也知道它好,但就差一個掏錢買票的動作,每年有50%票房失利的電影都屬於後者。《賽德克•巴萊》從題材來看,明顯與觀眾存在距離感。內地觀眾把它當成抗日電影來看,這的確是個誤解,但這種誤解很難解釋得清。”

觀影人:“這不是一部抗日戰爭電影嗎?”
5月14日上午,記者在廣州某影院購票觀看《賽德克•巴萊》,碰巧遇上兩位站在售票窗前猶豫不決的觀眾。當售票員向他們推薦還有10分鐘就開場的《賽德克•巴萊》時,一位觀眾問道:“這部電影講的是什麼?”售票員思索良久,從嘴裏擠出:“臺灣的抗日戰爭電影。”這兩位觀眾立刻搖頭。記者上前詢問為什麼,其中一位女觀眾反問道:“這不是一部抗日戰爭電影嗎?會不會太悶了?”

記者採訪一位元看過這部影片的觀眾段小姐,問她對影片的題材有什麼感覺,她表示:“看完後,我才知道它只是用了抗日的歷史素材,影片要講的其實是兩個文明之間的衝突,還有關於信仰的故事。”

【宣傳力度不夠?】
在羊城晚報記者對幾位元業內人士的採訪中,大家都不約而同地提到《賽德克•巴萊》在內地的宣傳並沒有做得太充分。

發行人:“留給我們的宣傳時間太少了”
從影片過審到上映,因為各種客觀原因的限制,留給《賽德克•巴萊》在內地上映前的宣傳時間只有10天。張小姐也證實:“這個時間的確太倉促了,就算國內的中小成本電影上映前,也不止這麼一點宣傳空間。”據透露,《賽德克•巴萊》並非以合拍片的形式引進內地,而是以購買批片的形式,通過中影和華夏公司引入內地,“作為批片,我們的宣傳週期和費用都非常有限,比如最能讓觀眾直接接收到資訊的硬廣告就無錢購買。而在過審之前,有媒體來找我們預約採訪,但當時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拿到公映許可證,所以很多資訊都沒法放出來,甚至連魏德聖導演來內地的時間也沒法決定。”之所以將檔期選定在5月10日,張小姐解釋:“因為臺灣地區已經發行了DVD,如果再往後推,恐怕盜版就會衝擊市場。”

院線人:“宣傳沒有架起有效的橋樑”
在邱晴看來,有觀眾把《賽德克•巴萊》看成是一部抗日電影,並不是觀眾的錯,是因為影片在內地的前期宣傳做得還不夠:“電影沒有準備,或者準備錯誤就匆忙上戰,就成為搶灘失敗的‘諾曼第’。我那天還在跟同事說,《賽德克•巴萊》就像一個悖論,大家都說好,但卻很少有人看。對於這類影片的宣傳,你必須要在觀眾與電影之間架起一座有效的橋樑,但現在很遺憾。”對於院線應該培養觀眾審美趣味的說法,邱晴也並不否認:“我們經常會組織會員品鑒優秀影片,但你不能說觀眾不去看就是審美情趣有問題,這會變成在綁架觀眾。市場怎麼走,完全應該交給觀眾去選擇。”

觀影人:“很害怕看交口稱讚的電影”
《賽德克•巴萊》上映兩天后,觀眾陳先生看到圈內人對《賽德克•巴萊》一致叫好,心裏反倒有些猶豫起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記得不少國產片上映時,很多影評人和明星都會在微博上吆喝,互相吹捧。我曾經帶著他們的吆喝去看片,結果大失所望,不止一次!所以我這次索性就不去電影院看了,就等著看DVD吧。”

【導演有話說】
“對得起良心的電影,才會打動觀眾”

儘管內地的從業人員都能站在自己的角度為《賽德克•巴萊》找出叫好不叫座的原因,但是否缺少明星、減少宣傳,就一定會毀掉一部好電影?導演魏德聖自己也有他的考量,比如不用明星主演,是因為從他們身上找不到原住民的感覺;不用花哨的宣傳,是因為他覺得那樣做會侮辱歷史。

不用明星主演
“明星沒有原住民的感覺”
其實魏德聖並不是沒想過找明星主演。在影片籌備之初,曾有內地投資人提出要合拍,然後羅列了一大堆具有票房號召力的明星給魏德聖。但為了保證影片的“原汁原味”,魏德聖堅持起用原住民演員,因此謝絕了各路投資人的建議,他不想自己的創作在前期就受到干擾。對於沒有選擇明星,魏德聖有自己的解釋:“用原住民出演會更具說服力,他們具有大牌明星所沒有的‘特殊感覺’。選擇他們,首先是因為他們的眼神,還有性格、外形,我覺得這些演員的眼神裏面就有一種獵人的感覺,能讓觀眾相信他們真的活在那個時代。”

不用花哨宣傳
“要有分寸不想侮辱歷史”
影片去年在臺灣上映時,宣傳可是一點也不馬虎,是臺灣有史以來行銷最盛大的電影,包括電影套票、周邊商品開發以及博物館、書籍出版等活動,在臺灣成功激起了一股“賽德克•巴萊”旋風。但此次來內地,魏德聖並沒有叫上片中的幾位明星,徐若瑄、田中千繪、溫嵐都沒有出現在內地媒體的視線裏。對此,魏德聖解釋:“我並不反感宣傳,甚至認為導演就是有義務去做好宣傳工作。只有電影大賣,才會有機會繼續拍攝電影,因為拿再多的獎都得不到投資人的信任。但同時我在宣傳時也有分寸,比如我不想用明星來為電影宣傳,花哨的宣傳手段我覺得只會侮辱了這段歷史,還是希望大家能關注電影本身。”

不跟風好萊塢
“要拍對得起良心的電影”
不管是影片的題材、敍事、主演,還是表現手法,魏德聖的《賽德克•巴萊》都避開了觀眾熟悉的好萊塢模式,這使得觀眾在進電影院之前會流露出稍許猶豫,因為不是每個人都願意去嘗試新鮮的事物。但魏德聖並不後悔,他甚至流露出電影中賽德克族人的驕傲表情說道:“只有拍自己的電影,拍對得起自己良心的電影,觀眾才會感動。如果只是像好萊塢那樣去培養觀眾的視覺、聽覺,而失去我們民族自己的東西,那電影就會變得華而不實。所謂最本土的電影,最能打動更多的觀眾,就是這個意思。”



【賽德克文明】原住民文化的展示(羊城晚報記者 章琰)
獨特的“出草”風俗
“文面”是一種榮譽
在廣州,魏德聖問了飾演小巴萬、身為原住民的林源傑一個問題:“你聽過部落自殺的故事嗎?”林源傑眨了眨大眼睛。魏德聖又轉向記者:“各位還記得你們曾祖父叫什麼名字嗎?”不少人搖了搖頭。魏德聖歎道:“現在我們的文明是美國式的文明,是西方的文明,從服裝到飲食到文化都是。那我們自己的顏色、服裝、文明去哪里了?沒人知道。我們已經開始忘卻祖先的信仰,甚至我們開始連祖父的名字都不記得,這樣的我們,又如何去證明自己的顏色?”

魏德聖認為,《賽德克•巴萊》是一次臺灣原住民“驕傲的展示”,但對於漢人而言,卻是一種反思。“很多人在看完這部片之後,都主動去搜尋臺灣原住民的習俗、信仰,他們開始學會用大歷史的角度,去看臺灣一個小小的賽德克族的生命經歷。這個民族能用生命去換民族顏色———這種顏色就是傳統和信仰———看到他們的顏色,然後反思,我們的顏色去哪里了?當你看到別的民族有那麼美麗的顏色,你們還忍心殘忍地改變它麼?”

魏德聖直言,原住民的文化雖然野蠻,但值得驕傲:“這個民族認為,死亡不是結果,而是過程。至今為止,他們都不認為死亡是一個可怕的事情。”而弘揚這種驕傲,對於更好地保護自己的文明,有重要作用:“我在南美,看到原住民居然有國旗。以前我以為,全世界各國國旗都只有一種‘顏色’,但南美國旗居然有好多‘顏色’,他們能如此包容地容納這麼多文明,我們是否也能呢?”

【名詞解釋】
賽德克•巴萊:出自賽德克語“seeddiq bale”的譯音詞句。賽德克有“人、別人、眾人、人類”之意,巴萊是“真的、真正的”,因此全詞直譯時為“真正的人”,常用于稱讚有作為的人。

出草:MGAGA,外人多稱“出草”,意謂原住民自莽林中躍出割取人頭;在泰雅族的信仰裏,這是決定對錯的方式、是禳災的儀式、是對外宣告主權的行動。一個部族決定要出草是經過慎重考慮的,個人的出草大多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正義(如遭誣告、榮譽遭侵害而無人可以旁證時);兩個家族的出草,通常是涉及家族榮譽與清白(如A家的男子侵犯了B家的女人);整個部落的出草,則涉及部落的榮譽、存亡(如他部落侵入獵場、日軍警武力侵犯部落)。

祖靈:賽德克語“Utux”,今漢譯為“祖靈”,泛指一切超乎自然的力量。在外來宗教尚未傳入賽德克族的部落之前,Utux是他們唯一的宗教對象,他們既不拜天叩地,也不祭祀日月星辰、風雷雨電、山川溪流等自然界的任何事物或現象。

文面:文面是賽德克族人成年的標記,表示男子已具捍衛族群的能力,女子已具有維持家庭生計的織布技能。沒有文面的族人,很難立足於賽德克族的社會。文面是賽德克族人在世時的榮耀、是賽德克族人的成年禮,更是賽德克族人自我認同的族群標記。賽德克族人深信唯擁有文面者,往生後靈魂才能回到祖靈身邊。換句話說,男子若要回到祖靈身邊就必須要文面,要文面則一定要成功獵首而歸。

血痕:男性獵首成功者手掌必留有血痕(呈血紅色),手掌的血痕是辭世後靈魂要回到祖靈身邊無可取代的烙印。女子也有相同的意涵,善於織布而取得文面資格的女子,其手掌上會因勤於織布而留有血痕。這手掌上的血色是永不褪色的,但在陽世間時“人眼”是無法辨識的。手掌上擁有血痕者離開人世後,始能通過“祖靈橋”頭守護神的檢視,他們的靈魂才能夠安然行過祖靈橋回到祖靈的國度。這是賽德克族的祖訓,也是賽德克族人終生恪遵不逾的族律(Gaya)。

遊大慶中途跑去打臨工
遊大慶步入時尚圈
導演給游大慶說戲
穿著丁字褲表演,讓遊大慶很尷尬

角色:青年版莫那•魯道
身份:貨車司機
民族:泰雅族
遊大慶是出身臺灣省宜蘭縣南澳鄉的泰雅族人,踏入演藝圈前,他是個開貨車的司機。在憑藉《賽德克•巴萊》走紅後,遊大慶放棄了貨車司機的職業,開始全面涉足影視圈,其身價也翻了8倍,由他主演的新片將於今年6月開拍。

試鏡:以為導演是騙子
一開始《賽德克•巴萊》劇組找他試鏡時,遊大慶既意外又擔心,以為是詐騙集團的打來電話,因為他此前沒看過《海角七號》,也不知道魏德聖是誰。扮演青年莫那•魯道,讓遊大慶找到新的生活目標,“我從來不知道演戲這麼有趣,但是也非常辛苦。在那段與大家共同追逐祖靈文化故事的時間裏,我慢慢覺得,這應該就是我想要的。”

拍攝:露著屁股很害羞
原住民身份的游大慶在深山環境下拍攝,絕無不適應的情況,而且更勾起他許多兒時往事,以及山上生活的點滴,大慶說:“我小時候在山上長大,拍攝時見到的場景,不期然令我想起,小時候在山上曾玩過的泥巴對戰、捉小鳥等,有次玩泥巴戰,更玩至一身泥濘才返家,結果被家人責駡,畢竟小時候總會很頑皮。”談到拍攝最尷尬的地方,大慶坦言雖自小在山上生活,但要他在數百人面前,只穿丁字褲和遮陰布,露著屁股上陣拍戲,總有點尷尬與害羞。

困境:中途跑去打臨工
影片開拍後,因為資金遲遲不到位,劇組一度發不出薪水。在劇組等待資金的日子裏,遊大慶又跑去開貨車,做臨時工。魏德聖對此也很無奈,他說:“大慶後半部分的戲比較少,也都是戰鬥戲,然後他說去打臨工,我說也好,因為我也沒有辦法負擔更多的錢。我沒有辦法養他一輩子,我只能說該付的我付,當時也拖欠了很多的錢。”

成名:片酬跟著三級跳
遊大慶因《賽德克•巴萊》暴紅,片酬跟著三級跳,他6月將拍新片,片酬約80萬元新臺幣。遊大慶透露,他將在新片中扮演詐騙集團大哥,因女主角介入造成兄弟反目,感情戲不多,會穿插喜劇成分。

林慶台拍戲差點把命送
林慶台生活中很幽默
網友惡搞《賽德克•巴萊》海報
角色:中年版莫那•魯道
身份:牧師
民族:泰雅族

電影《賽德克•巴萊》中扮中年莫那•魯道的林慶台,迷倒不少師奶,甚至有八十高齡的老太太直呼“他好帥”。據悉,他毅力驚人,打獵時,沒獵物不回家;釣蝦時,搞到老闆求他回家!為幫導演魏德聖宣傳,自發性早上騎腳踏車塑身,每早從淡水宿舍騎到臺北市區;空閒時,他則猛練簽名,練到左右手都會簽。

牧師愛打獵
身高1.78米的林慶台是臺灣宜蘭縣南澳鄉碧候村泰雅族人,在出演中年莫那•魯道之前,從沒演過電影。他是部落中臺灣基督長老教會的牧師,一直在南澳部落傳播福音。他還是木雕工藝家,教會裏的木雕裝飾品,都是他的作品。部落牧師的薪水都靠族人奉獻,每月平均兩三萬元生活津貼,但只要能養家活口,他就滿足了。

私下的林慶台很會打獵,他的哥哥林志陽稱:“弟弟從小好動,是做陷阱的高手,沒獵到獵物絕不輕言回家,身上多處傷口都是打獵時留下的。”因為他太會打獵,去釣魚、蝦場幾乎“無魚蝦不克”,最後老闆跑去求他,“我送你吃,你不要再來了!”

額頭會演戲
起初魏德聖在臺灣原住民地區為影片尋找演員時,林慶台是作為嚮導被招入隊伍的,魏德聖卻看上林慶台霸氣、銳利且有殺氣的眼神,認為他就是心目中莫那•魯道的形象。還沒拍片之前,林慶台是個體重90公斤的肥胖大叔,因首次演戲壓力太大還一度心肌梗塞,差一點命都沒了,大病一場後狂瘦15公斤。有趣的是,被問及導演相中他哪方面的表演特長時,林慶台不假思索地說:“是額頭。”

成觀光重點
憑藉《賽德克•巴萊》,林慶台迅速成為女性殺手。楊丞琳就毫不避諱地表示:“慶台哥是最帥的中年男人。”如今林慶台成了部落觀光重點,族人總熱情招呼親友上山來找他合照。參加家族喜宴時,他飯沒吃幾口,賓客就趕著找他合照,他直呼:“好累喔,一直(站)起來,屁股都快找不到椅子了。”

林慶台平時幽默十足,並不像電影中的莫那•魯道那樣不苟言笑,殺氣十足。有粉絲要林慶台擺出可愛造型,他也是大方配合,必出勝利的手勢,像“非主流”一樣讓粉絲拍照。後來這張照片被網友惡搞為《賽德克•巴萊》的海報,“笑”果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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