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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邀請我一起和柯粉同台辯論,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參加過什麼辯論,當然,也沒有參加過什麼演講或辯論比賽,中文英文的都沒有,更不用說得過什麼冠軍。想想到目前為止,自己唯一答應的一場辯論比賽,是在反中資入股IC設計的時候,另外一方的朋友,希望由主帥和幾個執行長等級的人物,和發起連署的老師們進行一場沒有公開的私下辯論,後來主帥臨陣脫逃,這場辯論雖然規劃了兩個多月,最後還是無疾而終。

在台灣每天見到的談話性節目,就是此類辯論的日常,同樣的人,不管什麼題目都可以講,看似有所交集其實各說各話,引用的資料或是數據常常有所差距,其實跟學生的辯論比賽差不多,看完之後,對原有的問題沒有太多清晰思考的空間,常常只是加強既有的「成見」,並且塞進一些華麗的言語或誇張的故事。

台灣人有很多的強調簡報的重要,這個是在網路新興時代以後重要的顯學之一,每次跟人家比投影片,自己就自卑的不得了,最基本的樣板,幾個關鍵的術語和圖片,再來就沒有了。從來沒有參加過演講或辯論比賽,及相關社團經驗的人,參加辯論可能會很糟糕吧!

因為這樣的原因,在我臉書的簡介上面,特別強調「不愛與人爭辯」,因為禁不起爭辯,只要一辯可能就輸了,總覺得自己跟別人對於時間的概念不一樣,思考寫文章的速度也不相同,在密集互動的情況之下,可能在無法暢快思考的處境,思路會有所阻塞。

網路臉書時代之後,果然非常方便像我這樣子,可以寫一些文章,來闡述自己的想法,不同的想法,可以醞釀思考並且再產生火花,其實我以前看德國的報紙、雜誌和選舉有很多這樣的東西,台灣因為一直以來的環境特殊,和言論的控制,沒有發展出類似的東西,我在臉書的時代裡面,找到這樣對話的方式,發了很多廢文,也得到不少的迴響。

柯文哲,的確是一個不同凡響的人,是聯考時代的超級勝利者、一個非常成功的馬基維利或 Kitsch ,我從來沒有認為柯文哲是紅的,抹紅柯文哲只是眾多柯文哲可以接受的預先想像之一,這個現象我已經觀察了很久,在後黨國時代裡面,有一些真空出現,新的思想在塑造形成的過程當中,能夠吸納各方面的政治立場並討好年輕人,他的確是一個非常成功的政客或政治人物。

到柯文哲陣營去效力真的超有吸引力,不要說對年輕人,對我都很有吸引力,這個在台灣突然竄出來可能當總統的人,下面應該有很多位子都是空的,加入這個陣營效力,不用論資排輩,甚至還可以超車學長鄭文燦,怎麼會對聰明的人沒有吸引力。

這個陣營裡面的人,非常契合網路的時代,並且熟悉許多政治的理論,簡單的來說,把台灣的公民分成所謂的「柯黑」或「柯粉」,就是類似喬治.歐威爾,在1984書中所使用的「新語」,這樣大規模成功使用的方式,在台灣是第一次,由「戰爭即和平」、「自由即奴役」、「無知即力量」延伸出「柯黑即柯粉」,真理、事實以及立場,其實都不重要,重要是,不斷的宣傳和信仰。許多柯陣營所謂「柯黑」的言行舉止,其實和「柯粉」的作用是一樣。

幸虧科技部有一個南向政策訪問團,剛好衝到這些時間,可以掩飾我不敢與人辯論的害怕心態。如果比照以前唯一答應的一次辯論背景,主帥如果願意親自跳下來和我辯論,我或許會硬著頭皮,冒著丟臉的危險接戰,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實際上這也是一種自我催眠,一種故意用有節奏的聲音,來壓抑理性心智活動的手段。

~喬治.歐威爾 1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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