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氣動畫改編的【KERORO軍曹 超劇場版】第二部電影版【KERORO軍曹 超劇場版2 深海的公主】,即將於12月29日卡通頻道Cartoon Network 晚間21:00全台首播!讓可愛的KERORO軍曹們,陪您共渡2007年的歲末。
在日本國內外廣受大朋友與小朋友熱愛的【KERORO軍曹】,是由吉崎觀音老師的漫畫原作改編,發行量至今已突破1000萬本(1~15集,截至2007.10止),不論在台灣、日本、香港、韓國等亞洲各地,皆掀起一陣【KERORO軍曹】旋風,狂掃海內外市場。無數超可愛的KEOROR軍曹周邊商品更不斷推陳出新,限定商品搶購熱潮不斷,【KERORO軍曹】氣勢銳不可擋!
第二部劇場版,故事以深海為舞台,描述海洋冒險磅礡鉅作!一連串精彩鏡頭,包括只在劇場版裡才看得見的原創角色,Ma隆星人Meyl王子與Marl,以及他們的侍衛、謎樣的深海王國,還有根據夏美的意念而建造的城下町、打扮成公主裝扮的夏美、KURURU新發明的機器……
現在,劇場版第二部才能看得到全新要素!還有連外星人看了也會流淚,讓你感動不已的親情描繪!再加上這次最具話題性的豪華聲優卡司陣容,及擔綱主題曲演唱的超級偶像-早安少女組的辻希美,從早安少女組畢業後依活躍於電視、舞台劇的辻希美,這次擔任電影原創角色--一邊照顧著Meyl王子,卻偷偷愛慕著王子的隨從Marl一角的配音工作。主題曲演唱,更是請出領導日本樂壇風潮的渡邊美里。動人的歌聲,再度唱出令人感動、情緒沸騰的天籟!
- Dec 27 Thu 2007 12:22
【KERORO軍曹 超劇場版2 深海的公主】全台首播
- Dec 27 Thu 2007 12:20
尹馨、女F4、廖慧珍【幫幫我愛神】大膽裸露多P性愛
光天化日的全裸床戲無悔無怨,幾位台灣女星完成拍攝,如今影片在國際大放異采台前幕後勇氣毅力十足,拋下明星光環和有色眼光,她們全力走遍全台宣傳自己和電影榮獲威尼斯影展正式競賽、釜山影展PPP首獎、曼谷影展評審團大獎及西班牙希洪影展最佳影片,【幫幫我愛神】備受肯定是部好電影。
電影號召「放縱肉慾的迷幻世界」,話題圍繞著片中大膽裸露的站立69、3P到多P的情慾戲。今天正式舉辦媒體試映,電影深刻反映台灣社會股災失業、檳榔西施、縱慾性愛的劇情中,拍出一段不去計畫未來因此格外深刻真實的愛情。無論再多獎項肯定,片中真的全裸上戲的幾位女主角尹馨女F4及廖慧珍,他們用勇氣和才華去自我挑戰,完成這部電影;並放下明星光環與導演李康生和製片蔡明亮以行腳僧的方式賣力宣傳,電影的愛神們希望觀眾以行動支持她們。
【幫幫我愛神】劇情描述失業男子小康遇上檳榔西施小欣,他們用身體和時間瘋狂的做愛。他們在人生谷底,沒有太多選擇,因此很隨興地開始一段沒有計畫的感情,粗糙而且衝動,也不去分辨是性還是愛,他們放肆地做自己,對彼此任性,對生命賴活,在床上床下都不遮掩,要就需索不要就轉頭,就在他們要告別甚至結束人生的時候,他們仰望上蒼,他們體會到不是所有人都能擁有這樣的愛情,「忘愛才是愛神」。
【幫幫我愛神】用電影講出一段真實的感情。從破產開始,李康生導演將自己所有財產被股市套牢的經歷拍出來…台灣社會的炒股、樂透、檳榔西施,破產後淪入底層社會的主角,物慾、色慾、貪嗔都氾濫而出,此時揹著天使翅膀的檳榔西施尹馨出現,將男子帶進豔光流轉的霓虹世界。電影氣氛迷幻,情慾戲大膽,透過鏡頭將俗豔的檳榔攤,賦予如草根般強韌的生命力,女體像爆開的花圃,這就是【幫幫我愛神】的獨到之處,在絕望處提煉出尚青擱有力的台灣味。
【幫幫我愛神】獲選威尼斯正式競賽外,陸續獲得曼谷影展評審團大獎及西班牙希洪影展最佳影片。電影情慾戲十足大膽,比【色。戒】更有赤裸大膽、反映當代的69、3P到多P性愛。如今【色。戒】的成功激化出「湯唯癥候群」-「銀幕裸露並非死路一條」。
不過在【幫幫我愛神】拍攝當時,就是靠著幾位有勇氣有才華的女星,如女主角尹馨,突破自我的廖慧珍,如今Amy離團堪稱是女F4合體告別作的【幫幫我愛神】,她們接拍前簽下如體檢般逐項勾選同意裸露部位的同意書,到克服全裸上戲,甚至頂樓多P性愛時鄰座大樓隔街有眼的窺視。她們比湯唯更早不畏姿勢大膽,肝腸糾結亦如迴紋針。所幸電影至今獲得多國影展奬項及觀眾熱烈迴響,她們各自交出演藝生涯至今代表作。
【幫幫我愛神】在製片蔡明亮、導演李康生以行腳僧式的草根宣傳,一個月來走遍全台超過20個大專院校校園及週遍夜市。李康生導演的【幫幫我愛神】十分有在地感覺,劇組工作人員和女星Fanny等人近距離與觀眾接觸,在公共場合推票,有人開心擁抱有人冷漠掉頭。如今預售票已破萬張,官方網站及阿亮日記的訪客瀏覽率漸次成長。電影裡的主角和劇組人員都一樣有種蠻勁,他們以「愛神」之名,號召電影觀眾「幫幫我」。
【幫幫我愛神】視覺美麗、情慾大膽且台灣味「尚青」,由李康生及尹馨、女F4主演,片中表現令人驚艷。美商二十世紀福斯影片將在台作商業發行,檔期定於2008年1月11日週五晚場起上映。
- Dec 27 Thu 2007 12:18
【投名狀】總票房逼近2億 香港力抗【我是傳奇】
本年度最強華語大片【投名狀】經過13天的火爆上映,以日均1600萬的速度瘋狂斂錢,總票房直逼2億。由於口碑效應持續發燒,本年度最賺錢華語片【投名狀】票房一路高歌猛進,雖然近期內地市場上有【集結號】、【大電影2】、【藍莓之夜】攔路殺出,但並未對【投名狀】產生太大影響,截止記者發稿時止,【投名狀】內地票房已經接近1.6億,加上香港及東南亞地區,累計總票房直逼2億。
保利博納總裁于冬也表示,【投名狀】通吃整個華語地區就是受到熱捧的最有力的證明,【投名狀】在香港力壓由威爾史密斯主演的好萊塢大片【我是傳奇】成為當地票房冠軍,【我是傳奇】與美國同步上映,在北美以7000多萬美金取得首周票房冠軍,而在香港遭遇【投名狀】只得屈居亞軍。在新加坡,【投名狀】以260萬新幣(約合1300萬人民幣)映出了當地多年未見的高票房。【投名狀】在臺灣的上映日期是本月28日,但是在最近的一些口碑試映場的反應看來,網友幾乎一面倒的讚譽有加,令許多戲院都對這部電影期待很高,很有機會成為今年度壓軸的票房鉅片。
【投名狀】除了一般的影評口碑超好之外,許多名人都對這部電影相當推崇,包括了知名作家張大春、侯文詠、電視台主持人李四端、陶子、侯佩岑等人也對陳可辛導演樹立了華語大片新的里程碑。尤其是對於歷史經典小說相當有研究的張大春更是破天荒的願意寫推薦句來推薦這部電影。
陳可辛接受張大春專訪說,李連杰連手指都會演戲!
陳可辛導演接受張大春的專訪時稱讚劉德華,在「投名狀」裡的表現最讓他驚豔!張大春則稱讚「投名狀」超越了「刺馬」,超越了中國歷史形塑上千年桃園三結義的刻板論述,也超越了水滸傳對兄弟情誼的江湖論述。張大春特別因為電影「投名狀」,暫停說書一次,不說儒林外史,製作兩個小時的「投名狀」特集,除了專訪陳可辛導演,還要說刺馬的歷史典故。
陳可辛說,他一直抗拒動作片,對一個文戲的導演,拍動作片是沒輒的,因為你有半部戲要交給別人,讓別人去達成你心裡想的東西,這對他是很大的障礙,因為每個導演都是控制狂。他坦承拍了城市喜劇或是愛情片之後,已經找不到更多的靈感。為了找到新的出路,這十年來做了很多的監製,就是看自己能不能突破自己的框框,拍「投名狀」就是離開安全的環境。
陳可辛說,「投名狀」與他其他的作品,有一個共通點,就是他的電影常講的,人的缺點。他說,到了這個年紀,越能知道很多事情雖然是不對的,但還是會做!張大春說,這就是人的本質。而「投名狀」談的便是三個結義人的人的本質。陳可辛導演強調,「投名狀」是一部現代片,希望觀眾從電影找到自己的影子。為什麼電影裡沒有飛?全因為不能「虛」,服裝不能「虛」,戰爭不能「虛」,但「忠義」卻是最「虛」的,違反人性的。
張大春問,在電影裡,為什麼沒有更多的性?尤其現代人的愛有很多的性。陳可辛導演回答,他是把男女的情感壓縮到像知心朋友的情感。他在情感的描述上,通常跟性不會拉上關係。以徐靜蕾與李連杰的部為例分,陳可辛說,一個女人18歲就嫁錯人,後來發現自己很不快樂,在路上碰到了穿將軍服的人,這人又在懷裡哭。陳可辛導演說,這就是愛情的立點。而這男人沒有大男人的尊嚴,如果再寫性就破壞了意境。
張大春認為,在投名狀之前,陳凱歌、張藝謀的大場面,讓許多觀眾對大場面倒足了胃口,兩位導演拍大場面拍的非常愉悅。陳可辛回答,大場面對他是不很愉悅的,並坦承他很害怕。他說,他是人一多我就沒話的人,不是那種呼風喚雨的將軍。陳可辛導演透露,原來動作的劇本是沒有寫的,全將給武術指導。但「投名狀」是編劇、指導、李連杰等人一起討論的。光是十五分鐘的戲就寫了三十頁的劇本,戰略、方向都寫的清清楚楚。
關於片酬的問題,張大春問聽說有一部份支付了李連杰的片酬?陳可辛說,這比例只佔三分之一,算健康的,三分之一包括所有的演員。很多人認為演員費這麼貴,陳可辛說因為有了這些演員,我才拿到這麼大的製作費!拿到這麼多錢才可以拍戰爭。對於三位主角,陳可辛說李連杰是這部戲很大的賭博。和李連杰第一次聊就十分明白龐青雲的角色,陳可辛坦承李連杰的人生經歷比他多,看的透,他的觀察力又很強,因為他的說法、想法使得導演不停調角色。而李連杰的表現也讓每個演員都說,很厲害!其中,李連杰跟劉德華喝酒的一場戲,說他為什麼要殺劉德華。這是一個鏡頭拍完的,兩分鐘就拍完了,但導演說這場戲卻是他們最擔心的,是要看演員演技的功夫。為什麼要讓李連杰躲在毛巾裡大哭?導演說,男人啕嚎大哭不好看,但卻是很感動的。李連杰連手都有反應,都有戲。看不到是更感動的。
至於劉德華的表現,陳可辛說,劉德華的表現,內行人會覺得最大的驚喜!陳可辛透露,劉德華一開始就告訴他,他會用另一個角度演。為什麼可以這麼得心意手?劉德華說,因為沒有演男主角的壓力,劉德華永遠有一個男主角的壓力,這次他用配角的方式演,完全豁出去!
而金城武,陳可辛說,金城武是一個很有邏輯的人,必須找到這個邏輯,金城武就會有很大的爆發力,他需要一個出發點,陳導演說跟他溝通也是最多的。張大春認為,金城武是讓他最驚奇。陳可辛稱讚金城武是感染力很強的演員,演技加上他本人容易讓人感覺很可憐,特別想保護他,特別天真。那個東西是天生,也是努力得來的。陳可辛強調,所有的演員都帶給他們無比的驚喜。
陳可辛在張大春的節目上也談了他的父親與對香港電影的觀察,張大春與陳可辛的精彩對話將在本週五12月28號下午三點在NEWS98電台播出。
- Dec 27 Thu 2007 01:56
ㄚ今影評:你可以吻我嗎?【伊莉莎白:輝煌年代】
原文出處 : http://blog.udn.com/suchin0921
「你願意為我做一件我很久沒做的事嗎?」
「你可以吻我嗎?」
這是一個平凡人唾手可得愛的碰觸,但是它卻是出自於高高在上的伊莉莎白女王期盼、渴求的口中,愛情的親暱對她來說是那麼困難,而潛藏著女人愛的渴望卻始終翻擾著她的情懷。
老天爺當初創造的男女是平等的嗎?男人又強又悍似乎是理所當然,而有能力的女人總是被冠上「女強人」的名號,而這三個字的背後是褒是貶,猶待評論者捫心自論囉!
1998年的《伊莉莎白》獲得奧斯卡包活最佳影片及最佳女主角等多項提名,當初看這部片子時,印象特別深刻,雖然已不太記得細節,但仍記得是一部很棒的電影,尤其是凱特布蘭琪所飾演的伊莉莎白,直讓ㄚ今豎起了二隻大拇指。因此,得知《伊莉莎白》續集即將上映時,心中特別期待,但是心裡卻又害怕,害怕它會走上許多續集電影的命運──無啥新意,只是為了拍續集、賺票房而拍的電影,最後看完電影後竟有受騙的感覺。不過,當螢幕最後的字幕緩緩升起時,ㄚ今的心是澎湃的,而那些的「害怕」也一掃而空了。
我們最熟悉、可以稱之為女王的故事,莫過於中國歷史上的武則天、慈禧太后,而對於這二位名留青史的人,大部分的人接收到的評價,總是負面的、不堪的,但是你曾經想過那是不是書寫歷史的男人們對於女人能力的嫉妒與權力的不甘心呢?ㄚ今以為不管是武則天或慈禧太后,縱使有其昏庸不堪之時,但一個女人能權傾一時、威陣天下,必有其強人的地方。
1589年英國女王伊莉莎白一世,帶領英國走向世界霸主,是英國歷史上一位舉足輕重的女王,人稱「處女國王」,想想她為了英國到底付出了多少的代價?如果今天我們有機緣、也有能力坐上那個位置,願意拋棄所想、所愛、所擁有嗎?ㄚ今不願意稱她為「女強人」,她只是位化小愛為大愛、果斷、能力出眾的人而已。
華特羅利(克里夫歐文飾)問貝絲(艾珀蔻妮希飾):「女王喜歡什麼樣的事物?」
貝絲回答:「你只要說實話就好了。」
就因為羅利的實話實說、毫不做作,所以伊利莎白(凱特布蘭琪飾)愛上了他。但換個角度想想,一介平民為什麼費盡心力接近女王呢?難道只因為他仰慕她嗎?功利一點吧!最初羅利只是想從女王那裡撈點油水罷了,也是極盡能事投其所好、取悅女王,唯一與其他人不同的事,他真的就所見所聞實話實說、不矯情、不揶揄奉承,更由於他特殊豐富的經歷,滿足了女王的好奇心,不知不覺中竟有了情愫。
女人談戀愛是天經地義、再簡單不過的事,但就一國之君而言,就變得複雜,更不能說愛就愛,背後的利益與權力的糾葛,更不能等閒視之。說到此處,真的得慶幸自己是一位平凡的老百姓。
女人最痛苦的莫過於看到所愛的人背叛了自己的愛,但是當華特羅利表明了要再度出海時,伊莉莎白為了將他留在身邊,竟有意無意鼓勵本已對羅利有好感的貝絲與羅利走入愛情海裡。但是伊莉莎白是真心的嗎?一個是她最寵愛、倚賴的侍女,一個是她心靈的伴侶,二個都是她的摯愛,理當給予最真誠的祝福。愛情是自私的,當她得知木已成舟,生米已煮成熟飯時,那暴跳如雷的情景,本是一個女人正常的反應,也許有人以為那是她默許的,怎可在弄假成真後而後悔呢?
伊利莎白之所以讓人著迷,不只是因為她有小女人的情懷,更是因為她有一國之君的大器,從她處理羅利與貝絲這件「小」事,便可窺見一二。在現在多元刺激的社會,陷入感情困擾的女性何其多,如果你正是爬不出情愛困擾的人,伊莉莎白正是最好的藉鏡。因此,羅利與貝絲的命運如何,在此已不言而喻。
當然《伊莉莎白:輝煌年代》這部電影說的不只是伊莉莎白、貝絲與華特羅利間的三角關係,而國務大臣法蘭西、瑪麗女王及西班牙國王菲利浦二世更是她創造「輝煌年代」的關鍵人物。
當伊莉莎白披散著長髮,穿著戰甲,騎著白馬,馳騁在戰場上的情景,是整部片子讓人印象最深刻與感動的地方。為什麼呢?在英國上等社會,男男女女不是梳著一絲不苟整齊的頭髮,就是戴著讓人覺得可笑的假髮,而一國之君竟披散著長髮,一副狼狽樣的出現在眾人面前,姑且不論這是不是電影為了製造效果所設計的造型,一位女王願意與士兵一起走上戰場,誠屬不易,難怪她會帶領英國達到巔峰的境界。
當我們在窺視伊利莎白不為人知的內心深處時,當她是小女人或大君主呢?回頭審視自己過往的生活,是汲汲於追求功成名就呢?或甘於當個平凡的小人物呢?名留青史,揚名世界,只是少數人中的少數,不必羨慕他們,看看伊莉莎白,她被稱為「處女國王」所付出的代價、身心所受的折磨並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做自己,愛自己,愛所有愛我們及我們愛的人,並努力扮演自己應為的角色,為自己的歷史寫下燦爛的一頁吧!
- Dec 27 Thu 2007 00:36
周星星翻譯:艾曼紐埃耳․布宇多 (Emmanuel Burdeau) 影評--〈在外頭的電影〉(Le cinéma du dehors)。
原載於《電影筆記》第六二七期(二○○七年十月號)頁 10-11
原文出處:http://blog.yam.com/jostar2
亞歷克斯 (Alex) 唸出一個瑪格麗特․莒哈斯 (Marguerite Duras) 的字:「在外頭」(outside)。他說他應該在那邊,那個「在外頭」的那邊擁有另外一種生活──有別於他現在所認識的生活:父母親,女朋友(們),斷絕(某種關係之類的)。應該會有幾種層次的現實更加地豐富跟更加地複雜,包含幾種更加重要的事情,例如非洲的飢荒或者是伊拉克戰爭。他的同學瑪皙 (Macy) 感到驚訝,她以為她真的知道亞歷克斯並非真的關心非洲的問題。她是對的,但是:這位年輕小伙子剛殺了一位男性保全,因此此時此刻他的反應只能表現在所有這些「毫不相關」的關心。
到目前為止,已經是連續四部片了,我們實在好奇葛斯․凡桑特 (Gus Van Sant) 到底為「死亡」給了什麼意義。《痞子逛沙漠》(Gerry) 這部片,我們以為「死亡」僅只是回答「隨意」(l’arbitraire) 或「偶然」(le hasard) ──就僅僅是沙漠裡的幻象而已;《大象》(Elephant) 這部片,我們曾想像說只要打發掉決定論 (les déterminismes),導演其實是拒絕從科倫拜 (Columbine) 的社會案件尋找任何代表意義,或相反地他是被「致命性」(le fatalisme) 折磨至死;《超脫末日》(Last Days) 這部片,我們被引誘到要在一個不遠的未來登記下布雷克 (Blake) 的自殺──所有這些全都是由一堆徵兆組合成的交響樂,讓那位主唱能在一切急轉直下之前就能夠先熟悉那超越的世界。
最新的一部片丟出另一條道路:「死亡」並非在最後才來到,而是在一剛開始,而且男主角並非是受害者,而是在不經意的情況下成為處決的人。這也是為什麼《迷幻公園》比前幾部作品更加地意外性:窟窿跟凸起來的部分都指出好多條道路,要通往其它「別的層次」(les « autres niveaux » )。所以,縱使自坎城之後在這邊、在那邊大家私底下耳語一些有的沒的──例如換了一個角度,目的是要邀請大家再重讀前幾部影片──,但這一次是在談所有東西,就是除了是「再重說一次」之外。這並非是一種藝術的選擇,也不是壞掉的因果關係,亦非環狀的時間線:對葛斯․凡桑特來說,「死亡」的意指(譯註:signification,在這兒亦接近是『意義』的意思),首先是一件關於空間的事 (affaire d’espace)。讓我們稱之為電影的空間:並非是導演經由此觀點來看「死亡」,而是在這個面向 (la dimension) 中,人們這樣死去。(譯註:原句子以『死亡』為主詞,講它怎樣碰觸人們、因此『死亡』會發生;筆者略掉這些不太像中文的筆法,直接講說『人們是在空間這個面向中死去』。)
就是經由這種方式,所以應該能夠為這部作品弄出一些暴力,目的是要拔掉政治道德的訊息──「死亡」仍堅持不讓步的東西。並非是「死亡」拒絕這樣的事,而是它的每一個行動都很精準地被計算過,以便支配一個不果斷的狀態。每一個行動都被切成兩塊,就像是鐵路上那位保全的身體。氣墊上的攝影機,慢動作鏡頭,根據不同的觀點又再重複出現多次的幾個場景,變化中的雲……所有這些構成了結尾的一種精神空間,這精神空間註定是歸向「唯我論」(solipsisme)。或者,所有這些其實是將現實世界打開一個缺口,談到的是距離 (la distance) 的模式以及法律不存在 ( l’absence de loi ) 的模式。
《迷幻公園》很主動地把這兩種可能性(譯註:注意是指『構成了……』以及『打開一個缺口……』)的親密性主題化起來:亞歷克斯恬淡的冷漠僅只會溝通得更良好,這是實話,畢竟應該是成年人要提醒他回歸秩序(警官、他伯伯、他母親),但這一份關照畢竟是無用的;就像所有滑板玩家的唯一共同點,除了力行這運動之外,這唯一共同點就是要「反駁」,以便將他們命名成他們那個社群的字(譯註:應該是指『滑板玩家』skater)。我們開始瞭解到在葛斯․凡桑特那裡,「漠不關心」(l’indifférence) 這個字其實除了「冷冰冰」(glaçante) 之外其實也是「很有誘惑力」(séductrice)。《大象》跟這部片裡面的在「同性戀異性戀博愛協會」作討論的場景已經忘了要跟我們說是不是應該要為社會中的「所有的偏向並非應該由特定的符號來認定」這件事高興、還是怕得發抖。
導演所完成的超精細的聲音的實驗(工作)是這種不舒服感會冒出來的最主要的原因(手法)。電影中所有在耳際微微作響的聲音,是否是「另幾個等級」的聲音,或很單純地是青少年(吸毒過後產生)的幻覺的聲音?我們可以說一種畫外音實在正是要能夠掌握這問題:間奏──例如沿用了尼諾․羅塔 (Nino Rota) 作曲的《殉情記》(Juliette des esprits) 的音樂──,既是一小段完美的音樂片段,而且也是口哨聲;每一位都跟著口哨聲走向領域外的出口(譯註:說實在話,筆者真的看不懂原句子;文法不是問題,問題是用的字搭不出我能看得懂的意義)。毫無疑問我們能據此質疑凡桑特有些得意自滿。另外則是在一堆實驗聲音的工作中存有另外一項工作很獨特地堅持著:流動 (l’écoulement),音樂的流動或者是液體的流動。這是導演常常使用到的、永無竭盡之日的靈感(資源),每一部片至少都會使用到一次將聲音轉換到影像。就像《超脫末日》一開場就出現的瀑布,在《迷幻公園》這部片就變成是亞歷克斯淋浴的時候的長時間鏡頭,他彎下他的頭,然後水從他的頭髮中傾瀉下來,然後一個尖銳的高頻率的聲音愈來愈強、愈來愈強。(以上在第十頁;以下是在第十一頁)
沒必要停止下來跑去找太過天真的隱含的意涵,而且還根本是無關宏旨的東西:這位年輕人其實是想要洗掉他自己犯下的錯。亞歷克斯的問題其實在別的地方:並非是他能免除所有的罪惡感,而是比較是他不知道該在什麼等級把剛剛發生的事情釐清。所以有可能是他還在尋找,就在被水淋之中,該怎樣在這事件之後真正地接受這整件事。就像是水淋下來,所以才會彎下後頸嗎?還是因為地心引力所以它才隨意地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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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葛斯․凡桑特他的用意其實是另一類的方式,這另一種方式也傾向是更加地倒向第二邊。亞歷克斯跟瑪皙突然都發覺到伊拉克戰爭的荒謬,這看起來真是幼稚,或很單純地僅只是這個時代的舉止;但他們的看法也多少說到了這種電影的一種事實 (une vérité)。事實上並沒有從這事件學到功課,或針對這事件的重要性來點比較正直的理解;事實上僅只有好幾種不同等級的慌亂。突然所有的事情都以一種很生硬的方式同時地達到某一種水平,還有最遙遠的地方──伊拉克,非洲──也變成最急迫的事情。這個事件隨意地流動:它的回音從各個邊境再傳回來,它的根據地其實是「在外頭」(outside)。本來我們以為凡桑特的小天使們太有距離感,事實上我們錯了:「死亡」剛告訴他們他們其實還不夠很有距離感。
這會有一點矛盾,但這也正是議題之所在。的確,就是僅只要不覺得自己跟已經發生的事有什麼關連,亞歷克斯才能不再是一切都不在乎。如果這樁殺人案的奇怪性能在他身上提升一種更加一般的奇怪性它的反光(réverbération,譯註:或譯為回音),他或許就能夠折返,從「在外頭」走回「在裡面」,他就能夠重新再生活。無疑就是在這兒冒出一種很有趣的道德觀,很難將之定義。然後又再有一個元素指出這個道德觀能夠不缺宇宙的意義。在《大象》之後,《迷幻公園》跟著也上了一門物理課:透過亞歷克斯,我們知道他是鋼鐵工人之子。光暈,我們即將快快下結論。錯:廖伯啊(antennes,譯註:很粗俗的字,指專打小報告的耳目)。用實驗器材通過地心引力──或通過被懸在空中的狀態──根據萬有引力單獨地行動。
這就是為什麼在今日,這種藝術能跟著其它的藝術一起為「影像的再被肯定」鋪出道路,再肯定影像這件事完全不欠「矯飾主義的倖存」(survivances maniéristes) 任何東西:這種電影的偉大性就在一座公園中發生,且在這座公園裡,偏執狂這件事自己作了解散。亞歷克斯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他自己的秘密,根本不能跟任何人講,所以他根據瑪皙的建議,在一本筆記本裡面寫下所有的經過,但又把它撕下來丟進火裡燒掉。葛斯․凡桑特在最後一刻用的是四散的灰燼,而非確認那些符號,據此保留住他的閃爍。沒有反思,只是要忘記;沒有事後的補償,僅只是不斷地重複;沒有到最後終於搞清楚的事實,但卻是一種還能夠看的電影:經由「起源」以及「死亡」它們振蕩之後產生的光,你可以看到他們接觸的那一刻已被保留在一個被破壞的空間中。
這樣的漫遊永遠都會在路途上遇上政治。漫遊需要政治,就像它也需要回音。並非是更多,但也還是有點多:只有一種不採取作為的方法才能夠從那邊給出在這兒的「完全不」作為(譯註:有點難懂的句子。原作者玩弄了不定冠詞『une』absence──一種不存在──跟定冠詞『la』absence──那個不存在──之間的差異)。在底比斯 (Thèbes) 的獻堂──它的大理石宮殿、灼熱的岩漿──之外,《痞子逛沙漠》敢把以色列跟阿拉伯世界的衝突挪用成很含混的寓言:其中一件T恤印有一顆黃色的星星,另外一件則被捲起來盤在頭上,看起來像是阿拉伯式的頭巾。《大象》則是揭示第二次世界大戰時候的海爾希上將(譯註:指 William F. Halsey 上將)以及位在太平洋楚克 (Truk) 島嶼上的戰役。在《超脫末日》這部片,布雷克反覆地思考到一個烏托邦,在那兒有一幢房屋,羚羊跟黃鹿都跑來在他旁邊玩耍。
《迷幻公園》則是用一到兩分鐘用超八 (Super 8) 拍下來的畫面作結束,一些滑板高手在斜板上施展功力。這是憑空冒出來的信末附言 (post-scriptum),而且也不針對任何誰,這是最後的流動:根據整部影片它的活動、這個意義下的「流動」,這部影片就是在採集一些影像非特定的滲漏,直接就是這些最粗獷的影像。在一塊斜板上攝影機上升了:導演他本人也到了另外一岸。是經由水還是經由火,是在迷宮中還是在沙漠裡,是在家中還是置身在花園中,葛斯․凡桑特的每一部新片都在為我們(可)稱之為「在外頭的電影」(le cinéma du dehors) 下了更精確的用詞。
- Dec 27 Thu 2007 00:30
深夜。我們聽見葛斯范桑(電話專訪全文之四)完
原文出處【迷幻公園】官方部落格: http://blog.sina.com.tw/atom
進入【迷幻公園】的前三十分鐘,我前往只在記憶中存在的西門町電影主題公園遊盪。
進入【迷幻公園】後的兩小時間,回憶中年少輕狂自以為慘綠少年般的幻影輕輕挑起。
人,總是年輕過,總是會有著一段沉浸於憂愁與想望的時光。
細微的情緒如藤蔓逐漸攀爬延伸,想要爬高,卻又漸漸被惱人的俗事給蓋過去。
進入了【迷幻公園】,想要感受些什麼;書寫些什麼;燃燒些什麼?
不論,卻隱藏不了那過往的、以及所經歷過的片段哀傷。
進入了【迷幻公園】,妳/你,也許就會發現些什麼。
-馬瓜 樂評人
所有在中山堂前面溜滑板的人都應該來看,不溜滑板的人也都應該來看。透過極好的影像語言、高度風格化的鏡頭運動,葛斯范桑把美國無所事事或是說對生活虛無、對未來沒有方向的中產階級青少年的心理,描述的非常準確。我想推薦所有青少年、他們的父母、所有不了解青少年心理的成人,都值得來看這部電影。
-郭力昕 政大廣電系教授
TL: 你的很多電影在台灣都有上映,中文片名的翻譯跟原文稍有出入,我想跟你分享一下這些中文片名。
GVS: 好啊。
TL: 比如說Mala Noche被翻成「追流雲的少年」。
GVS: 聽起來像「Mala Noche」嗎?是音譯嗎?你用中文怎麼唸?
TL: ㄓㄨㄟ ㄌㄧㄡ/ ㄩㄣ/ ㄉㄜ. ㄕㄠ ㄋㄧㄢ/
GVS: 嗯,有時的確會這樣,【男人的一半還是男人】(My Own Private Idaho)在義大利被翻成【這個該死的帥哥】(Handsome but Damned)。
TL: 【這個該死的帥哥】,很不錯啊,這部片在台灣叫做【男人的一半還是男人】,我很喜歡這個片名。
GVS: 哇!!
TL: 中文片名把「我私密的愛德荷州」翻成「男人的一半還是男人」,我喜歡這個名字。
GVS: 嗯,你們不會…偶爾用音譯的翻嗎?讓「我私密的愛德荷州」聽起來比較接近原本的樣子?
TL: 嗯,近幾年來片名才比較經常是直譯的。
GVS: 喔,這樣啊。
TL: 但十年、二十年前,取片名的方式比較像是(片商)看完這部電影後,覺得這部片是在講啥的,就翻譯成那個意思。那麼,你還會再回頭去看你從前的作品嗎?
GVS: 要看是哪部片,偶爾,我偶爾會看看。我重看【追流雲的少年】很多遍,因為我們重新混音(【追流雲的少年】DVD於今年重新發行,高畫質數位化過程由葛斯范桑親自監製),所以我得不停重看。
(哈囉…哈囉…,早安…)啊,是客房服務…,嗯,很偶爾,有些片我就很久沒有再看過了,比如說【追陽光的少年】就一段時間沒看過了。我今天晚上可能得再看一次【迷幻公園】,因為今晚在舊金山會放映。
不知道,因為不太需要重看,所以要看狀況。我又再看了【男人的一半還是男人】,前不久在電視上看的,在IFC頻道上播映剛好看到。重看舊片很有趣,但機會真的不大。我沒有自己辦小型影展。你知道,我可以辦,我有拷貝,也有個小戲院,我可以自己做小規模放映,但我想我不會,也許將來有一天吧。
TL: 你寫日記嗎?
GVS: 沒有。
TL: 那麼當你很偶然再看到自己的舊作時,會突然有「啊,我或許應該換個方式拍」之類的想法嗎?會有這樣的問題嗎?
GVS: 我再看這些電影的時候嗎?
TL: 是啊,當你偶然再看到時,會想說「喔,我應該換種方式拍的」,或是「我可不會再這樣拍了」…
GVS: 嗯,有時會這樣,我的意思是,電影已經存在了,我想我會批評的事情是比較整體性的而不是小細節。比如說【追陽光的少年】的攝影。當我們拍這部片的時候,我比較想要的是像我在【追流雲的少年】裡的東西,但因為劇組太大,我不知道跟一個這麼大的團隊一起,要怎麼用比較靈活的方式工作。好像多了沉重的包袱…
我是說,很多時候在執行面上有很多既定的方式,這也是我現在要拍的這部片的情況,各個工會和那些專業出身的會員們,他們會互通聲氣,像是某種傳統似的,且這跟他們之前拍過的其他電影有關。他們在拍你的電影之前可能已經拍過五六部片,【追陽光的少年】又是我第一次有完整的工作人員的電影,35釐米電影的劇組,所以我也無法真的瞭解哪些部分是比較重要的。
於是當攝影指導Bob Yeoman跑來…,我不是要批評Bob喔,說客廳的燈光,如果你不加燈的話,可能不夠亮,我就想說只需要用窗戶射進來的光就好了。可是我又有點猶豫,因為這樣一來變成房間一邊亮一邊暗。其實我應該說,我喜歡房間一邊亮一邊暗,但我又不太確定是否行的通,結果又徹頭徹尾變了,我們在走廊上加了很多輔助燈,每次只要改變攝影機的角度,就得重新調整燈的位置,於是就不可能像在【追流雲的少年】的拍攝方式,不可能快速移動。所以實際上我不可能按照分鏡表拍,我雖然有所有的分鏡表,但拍出來的結果根本就不是同一部片,甚至根本就不像,我無法按照我的方式來拍這部片。
於是我發現自己坐在片場,完全無法按照我想要拍這部片的方式進行,所以我只好想出別的東西,於是我設計了完全不同的東西,跟劇本毫不相干,只是在從主角身上取不同的角度罷了。當有四個人坐在房間裡,我們好像是先拍客廳…,當有四個人坐在房間裡講話時,要是沒有分鏡表,真的很難知道鏡頭要放在誰身上,且當所有人互相交談時,你開始變成每個角色都會拍中景和特寫以防萬一,我們變成這樣拍了,變成更…我的意思是,電影到頭來還是很好,但我原先想拍的是完全不同的東西,比較像【追流雲的少年】,更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