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一朵雲》的陳湘琪、《永不遺忘的美麗》的Yesterday、《鋼琴教師》的艾利卡。這三個不同典型的女人,以「女性主義」來看這三個女人的性格與命運,跳出電影的框架,比電影更直接的,更像一般人生活的一種「比較」。



壓抑……是這三個女人的共同特色。

Yesterday像南非大地一樣,頂著烈日滋養著未來,不知不覺的習慣了巫醫所謂「加諸在身上的怒氣」,甚至還因為不知巫醫所謂的「怒氣」而生氣。這個角色習慣於命運,比阿信還阿信,但她遠在約翰尼斯堡工作的丈夫把愛滋病傳染給她,讓她本能的懷疑自己對丈夫忠貞的價值。但她習慣了命運一如頂著烈日的土地,把希望放在可愛的女兒美麗身上。希望在愛滋病發作之前,看到女兒上學,好對生命、家庭甚至是對「希望」作一個交代。傳承的原始本能,卑微而無可替代的去滿足能力所能做到的。

陳湘琪是個可憐的城市牧羊人,她遺失了他的羊也遺失了她的杖,藉著多子的西瓜試圖澆熄那股無形的火,但西瓜卻被用來當作種種會讓火更加旺盛的行為象徵。她,找啊!找啊!竟然自己的羊和杖,就遺落在所住的同一個大樓裡。多子的西瓜被豐潤的瓤肉和堅硬的瓜皮包覆,彼此尋愛的迷人被牆壁與門分隔;初見的遐想與認識之後的不堪,進展到鬆懈心防的表現以及最終的忠誠。一滴眼淚承受了無以言喻的重量而滑出了眼眶,在乾涸的世界裡,一滴最純淨的水。

鋼琴教授對艾利卡來說,只不過是一個身份的表徵,嚴肅而華麗的表徵。安靜時儼然如帝王一般冷峻,在手指接觸之後,謬斯的靈動牽出了被封鎖的澎湃慾望。是平湖之下洶湧的暗流,無所謂的道德,只有自以為是的滿足與匱乏相互交換再交換。才華對她而言是病,愛情對她而言是病,而病徵的源頭,卻來自於她的生處。一個無以替代,只能對抗與接受的唯一,音樂會前的自殘,只是暴力的訴說「我是無可替代的唯一」。那種,屬於天才藝術家病態的驕傲。

這三個女人,相比之下艾利卡無疑的勝過Yesterday與陳湘琪。用盡種種的方法,試圖跨越藩籬但卻停在藩籬之上,用刀片割傷陰唇自慰,嗅聞著前一個陌生男人看色情片自慰之後的衛生紙,甚至是對著瘋狂迷戀她的男主角手淫。維持著對情慾相當的、自以為的理智距離,表現出更直接的自己,是這麼的需要用一張冷漠的臉來掩飾這樣的自己。

這部電影在上映之初,妹媒體大聲名為女性主義抬頭的代表作,在我看來,不過是一把殘殺女性主義的利刃罷了!也許因為我是男人,不喜歡那樣的女人形象吧!而顛覆男人的既定女人形象,也是女性主義的要義。它也像劇中的艾利卡那般,冷酷的臉無視於一切,最後的下場是光榮的逃離,大步的邁出被她搞混的世界。在道德上,她不如陳湘琪的那一滴眼淚,在命運上,她不如Yesterday手中摧毀獨立愛滋小屋的鐵鎚。因為她物化自己,旁人也只好物化她。

可憐,這本書的作家,這本書的主角,一個人的不同面向,可憐也可恨!

陳湘琪、Yesterday、艾利卡劇照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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