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雅這個獨特的婚姻故事,出自當地一個真實的事件…。


電影創作理念:
我的母親就出生在離這次拍攝地很近的地方。我一直喜歡那個地方的蒙古人,喜歡他們的生活方式和音樂。當我聽說這個地方因粗暴的工業開發導致草場嚴重沙漠化,當地政府強令當地的蒙古牧民搬離牧區時,就決定在那一切消失之前,拍攝一部電影來記錄這一切。而圖雅這個獨特的婚姻故事,也是出自當地一個真實的事件。

我希望把這部電影拍得美麗而充滿力量,電影的拍攝經歷了通常拍攝一部電影可能經歷的所有困難,電影拍完的時候,電影中的那些房屋和那些人也就消失了,他們再也不是騎在馬背上驕傲的蒙古人了,而變成了一些散落在城郊農田裡的農民或城市角落賣水果的小販,一些和我們差不多的人。這叫人悲傷,但一想到那些曾經美麗的人,他們的歡喜悲傷都被記錄在這部【圖雅的婚事】中,內心就平靜安寧了許多。這個時候我就非常慶幸自己是一位電影導演,對電影業充滿敬意和感激。

我喜歡各式各樣的電影,好看的電影。一部電影不管要講什麼深奧的道理,首先重要的是好不好看,否則就本末倒置了。圖雅首先是一個好看的電影,這點做得還可以。

我的電影都是關於當前中國的社會現實,原因很簡單,這樣的電影太少。打開中國的電視,五十個頻道就會有四十六個在放古裝戲,你會產生錯覺是生活一個胡編亂造的古代。現實的中國社會和中國人,在目前的中國電影中是不符合現實的,希望這部電影是一個例外。



得到大獎的肺腑之言:
入圍柏林電影節其實是一個意外,因為【圖雅的婚事】和那些老外們以前看過的藝術片不一樣,『聲音、影像、幽默、情節跌宕,都是最直接的表達,是一種愉悅的感受。柏林讓我們參賽,也是有新的考量。他們隱隱有一種要求,需要更加飽滿,類型豐富的影片,而不再是那些體現東方特色、古典的東西。』

所以【圖雅的婚事】獲獎讓我最興奮的是,影片獲得了國際電影節和中國電影局的共同認可,『電影節和電影局代表了兩個極端。電影局代表一種行政的極端,比較刻板,而電影節代表一種比較純粹的藝術追求,但是不管是哪個極端,其實都是人,如果是有感染力的作品,就能同時感染這兩類人。』



螢幕上看不到的幕後花絮:
【圖雅的婚事】主要拍攝地在最後一家還沒有搬走的蒙古牧民家裏,演員也都選擇當地的蒙古牧民。只有余男是唯一的職業演員,而這並不會讓余男增添飾演圖雅的困難度,反而讓她對於詮釋不畏困境的蒙古族婦女圖雅更加得心應手。為了拍攝這部影片,余男特地去內蒙古體驗了五個月的生活,學習騎駱駝、騎馬、放羊,和當地的牧民一起生活,甚至真的去照顧一個男人。

說起余男這次在影片中的表現,王全安非常感慨,表示余男這次沒少吃苦。王全安舉例道:“【圖雅的婚事】開場第一個鏡頭就是余男騎在駱駝上,然後指揮駱駝跪下,從駱駝背上跳下來。看上去很簡單的動作,但做起來卻太不容易了,花了整整10天的時間才把駱駝搞定。”

「我記得有一天,我對駱駝發出一個指令,牠馬上馴服地跪下時,我知道我真的已經走進這個角色了。」
而圖雅的殘疾丈夫巴特爾的扮演者-巴特爾更加讓人看到了真實的力量。



選演員時,王全安看到照片上巴特爾那憂鬱的眼神,就覺得一定有什麽原因。後來他才知道,巴特爾生活中恰好和劇本中描寫的一樣走路不方便,只是生活中是騎馬摔傷的,而電影中則是打井砸傷的。也許是因為相似的遭遇,讓巴特爾更能自然深刻的表現出劇中的巴特爾。余男對於巴爾特的表現也讚不絕口。

余男說:「拍攝期間每天都在感動中,這樣的拍攝、這樣的人,尤其是很多的內蒙古人都很直接,喜歡就是好。記得飾演我丈夫的巴特爾,一場我倆在醫院的戲,我剛要哭沒想到他就已經流下了眼淚,對於一個從來沒演過戲的人來說,真的太不容易了,他的那種投入讓我感動。」

也因為如此,導演王全安在北京的首映會上特別說:「生活中的巴特爾也是一句話都說不全。在那麽艱苦的生活條件下,一個男人失去了勞動能力,生活確實是不容易的,我估計他的老婆就是另一個圖雅,而這些氣質是演不出來的。」他說,這部影片選擇在內蒙古拍攝,也是因爲他感覺到巴特爾的單純、善良是當代人正在失去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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