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態影展Liquid Works】
活動時間:98年5月15日(五)~6月5日(五)
活動地點:光點電影院(台北市中山北路二段18號)
官方網站:http://www.twfilm.org/liquidworks


影展簡介:
氣泡 9

一個謎,為什麼電影裡有那麼多關於液態的影像?從默片時代惡作劇式的相互噴水遊戲,到近期的《鐵達尼號》;從穆瑙、伊文斯(Joris Ivens)、佛列茲朗、塔可夫斯基…等被認為是「水」的藝術大師,到商業體系的《無底洞》、《入侵腦細胞》、《明天過後》,電影從來沒有停止它對水的歌頌。雖然它從來都不是一種類型,但可能比任何一種類型在美學上經歷了更多、更繁複的變形與跨越。所有這些導演們都發覺液態具有強烈的視覺感,它「天生就是個演員」,清澈透明的外型與變動不拘的律動感不知謀殺過多少底片。但…僅只是這樣嗎?


水平面就像是銀幕,它常是影片故事敘述的開場,好像只要在上面劃一道線,穿個孔,一切就開始發生似的。穆瑙的《禁忌》就是如此開場的,然後觀眾經歷了一場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結束時,水平面開口一合,就帶走一切。新藤兼人的《裸之島》則是以空拍靠近小島和水面,以遠離作結束。水面同時是這個世界的開口,也是一個封閉的整體。它沒有形體,無色,無味,也可能無情,才能在結局時總是帶給我們如此強烈的震撼。它具有沖刷、洗滌、使乾淨的能力;但也是污穢、使腐朽的深淵。它具有某種神秘的力量,同時具有滋潤與破壞的雙重面向,既是整個虛幻世界的「整體」,但也什麼都不是。


水的視覺性在電影中,緩緩地在詩意、神秘與象徵間翻轉,正如Nikos Koundouros在《年輕的愛神》中所建構的。在我們看到水的那一剎那,其實我們已「意會」到自己之前就已經「感覺到」水的存在。也就是說有某些在「視覺感知」之前的感知,這也是為什麼水一直如此具有神秘性的原因。導演將水的意象轉化為膠著黏膩的敘事,因為水的無限面向正意味著無論是拍攝或剪接,都不同於正常空間的邏輯與文法。它已不是正拍、反拍的對立或交互運作,它是跳躍式、可逆地在時間空間的縱橫座標上來回移動,也某種程度地違逆了線性敘事或多線敘事的遊戲規則。另一方面,水的意象不斷地往身體、往觸覺的方向游移,藉由身體的飢渴與對另一個身體的渴望,這兩個象徵的連結,液態的感覺更是無所不在。因此,隨後的《異形》之所以無處不在,正是因為牠黏稠、濕答答的身體。《魔鬼終結者》中的液態金屬人亦是如此,可穿透障礙物的液態身體,不但是對空間的挑戰,更是將視覺觸覺化的挑戰。然後,所以在殘酷血腥(Gore)影片中的灑狗血還不夠,必須是遮天蓋地的,於是有庫伯力克《閃靈》中那個血洪潰堤的經典鏡頭。因為必須是浸淫其中才能看到,才會恐怖。


另一個令人毛骨聳然的發明是「氣泡」,它出現在《惡魔的發明》、《亞特蘭大號》、《無底洞》、《入侵腦細胞》,甚至是奇士勞斯基的《殺人影片》裡。在《亞特蘭大號》裡,Jean因為失去妻子而頹喪萬分,他跳進河裡,就在他即將溺水時,我們看到他呼氣的氣泡,他卻在水裡看到妻子的模樣。氣泡是生與死的界線,也是僅存的希望。《殺人影片》裡,兇手勒死計程車司機時,殺了很久都殺不死,一度將他的臉壓在玻璃窗上,我們看到司機的口水(正確的說是口水中的氣泡)在玻璃窗上暈散開來。這個不超過5秒的鏡頭,感覺就像是一世紀(或許因為太過暴力,在電視版的《十誡》中完全被刪除)。我們彷彿在氣泡的滾動、反光的某處看到白,那是一種令人暈眩的白,脆弱地滾動著的白,是銀幕本身的白…。差一點就不再是電影,就不是世界或生命。假如銀幕是安德烈‧巴贊(Andre Bazin)所說的:「開向世界的一扇窗」,那微弱且漂浮的白就是這個世界上面的洞,是我們對這個世界記憶上的炫光,也是盲點。就像小時候我們喜歡在廟會上,跑到銀幕的另一邊看電影一樣,看什麼已完全不記得,但永遠記得在銀幕底下跨過去的那一剎那,正是因為我們看到銀幕的白。


近年,整個電影研究在「結構主義」、「女性主義」、「精神分析」…等學派的推波助瀾下,愈來愈趨於理性。不斷地強調敘事結構的更新與演進,刻意貶抑「感性」層面,激情澎湃的情感經常整個被包裹丟棄。問題不在這些研究方法是否錯誤,只是無論對誰來說都是一樣,我們都是在影像面前學會控制自己的情感的。透過對液態的認識很可能是讓我們重新認識電影的好方式。因為液態正是混合了承載情感與不妥協、毫無章法等特性。它不斷地推陳出新,讓我們見識到新的可能。Jose Luis Guerin在《行進中的光影》以斑駁的舊片召喚沈睡的靈魂,我們感染了這個陌生家庭的喜悅,也看到影像的液態性。Philippe Grandrieux的《湖》則是更進一步地呈現了影像的「氣化狀態」(Vaporization),無所不在的焦躁與騷動,是一部得「用感覺去想像」的影片。可惜,我們無法在這個節目的同時,舉辦波洛克(Jackson Pollock)的畫展,他一輩子飽受液態的困擾,他也看到過畫布本身的白,沒有人比他更熟知液態的魔力。


看不見,卻依然存在的浮光流影(行政院文化建設委員會 序文)                   
「液態影展」是2009年「國民戲院」的第一檔影展,其中策劃了奔放與內斂的影像詩篇,一整年的精采節目,如同液體般源源不絕地展開,這是個無限美好的開始,文建會希望觀眾可以在「液態」的影像世界裡,閱讀到詩意,感受到韻律。「液態」是最具可塑性的有形物體,可依環境千變萬化,如同那寧靜的海洋、無波的湖泊、流不出的淚水之下,其實藏著更大的能量與反動。在「液態影展」裡,畫面處處詩篇,這些流動的影像詩意,我們看不見,但它確實存在。靜時如流水湧湧、動時如小船悠然、悲傷時如海風呼嘯、喜悅時如粼粼波光瀲艷,任怎樣堅固的心,都會在影像詩的浸潤下,慢慢崩解、慢慢柔軟。「液態影展」,一如流水,將觀眾帶離原先安存的世界,任何液態,在科學或生理上來說,都代表「出口」。


這些液態,最後都會有流向的出口,那或許是另一個生命的出口,隱隱地承受著大自然與人類的秘密。最後,我們將發現,流動的,其實是人心,不是影像,當我們存在的時候,影像才存在。行政院文化建設委員會 序文「國民戲院」至今已經進入第7個年頭,從舉辦之初到現在,許多觀眾也隨著「國民戲院」一起成長,一起浸潤在多元、跨界的影像世界中,體驗不同的文化價值觀,擴大生活範疇,讓看電影成為解放心靈的快樂文化活動,從中豐富個人的文化底蘊。文建會近年來積極推動相關影音藝術的政策及活動,包括臺灣國際紀錄片雙年展、敘事短片攝製獎助人才培育等,並持續贊助「國民戲院」的舉辦,讓國民有機會接觸台灣及世界的各類型經典電影,開闊國民的影音視野,以達到推廣多元文化價值的目標。


電影是把影像以光投射在平整的銀幕上,即便是光可以穿過銀幕而投射到另一邊(就像小時候我們喜歡在廟會上,跑到銀幕的另一邊看電影一樣),對一般人來說,銀幕是一個不可穿透的平面,是如安德烈‧巴贊(Andre Bazin)所說的:「開向世界的一扇窗」。


而這個世界,對所有影迷都是一個「允諾之地」,他邀請我們「穿越」過去,穿越阻礙夢境的鏡子,穿越維繫電影敘事之所能進行的那一層微薄的真實,就像考克多(Jean Cocteau)的《奧菲》,鏡子上的水紋就是那道容許你穿越的門。水因此是在電影中非常重要的材質,有很多的導演喜愛拍水,我們可以稱他們為水的導演,如塔可夫斯基(Andrei Tarkovsky)、佛列茲朗(Fritz Lang)、彼得威爾(Peter Weir)。在他們的影片裡,水是神秘的寶藏、是象徵,也是情感激越的原動力。這個單元節目要從液態的魅力引領觀眾進入電影令人著迷的世界。


2009年國民戲院首展,以「水」為主題,從液態的魅力引領觀眾進入電影令人著迷的世界。


電影是把影像以光投射在平整的銀幕上,即便是光可以穿過銀幕而投射到另一邊(就像小時候我們喜歡在廟會上,跑到銀幕的另一邊看電影一樣),對一般人來說,銀幕是一個不可穿透的平面,是如巴贊所說的:「開向世界的一扇窗」。而這個世界,對所有影迷都是一個「允諾之地」,他邀請我們「穿越」過去,穿越阻礙夢境的鏡子,穿越維繫電影敘事之所能進行的那一層微薄的真實,就像尚.考克多的《奧菲》,鏡子上的水紋就是那道容許你穿越的門。


水因此是在電影中非常重要的材質,有很多的導演喜愛拍水,我們可以稱他們為水的導演,如安德烈‧塔可夫斯基、佛瑞茲‧朗、彼得威爾。在他們的影片裡,水是神秘的寶藏、是象徵,也是情感激越的原動力。《2009國民戲院1-液態影展》將放映《雨季的婚禮》、《亞特蘭大號》、《年輕的愛神們》等作品,從液態的魅力引領觀眾進入電影令人著迷的世界。


活動時間:98年5月15日(五)~6月5日(五)
活動地點:光點電影院(台北市中山北路二段18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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